金凤桃【邱蔡】
金凤桃
一个无脑小甜饼!愚人节我们不玩虐的!(虽然已经过了
花吐症梗,十分ooc,直男蔡师兄和回形针邱师兄的故事,大家要注意不要被雷到。
有一点点华武注意。
平旦灯明天继续吧嘿嘿嘿
1
“你说吧,”蔡居诚往点香阁的椅子上一坐,把湿漉漉的头发绾成一团,然后把炸鸡推到旁边,“你想干什么。”
邱居新似乎是匆匆而来,他背挺得笔直,衣衫齐整,发冠下的发丝却不似以前一丝不苟,而是有些散乱。
“我按时间算钱的,”蔡居诚似笑非笑,他只穿了里衣,水汽晕湿了一大片前襟,“有话快说。”
邱居新憋得脸都青了,蔡居诚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改日再来。”
最后他挤出这句话落荒而逃。
2
邱居新从好几个月之前就成了点香阁的常客了。
第一次蔡居诚见到他进来他摔了一千两的瓶子, 邱居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走的时候留了一包银子。
第二次他少砸了一百两的份量,邱居新给他留了一样多的银子。
五六次之后他就不砸了,他想到自己应该砸的是自己的钱,所以他开始坐在椅子上和他邱居新对视。
邱居新不眨眼的时间比他长,他又在新的事情上面败了一筹。
3
后来他就习惯了这个定时定点给他送钱的师弟。
再后来他已经不在乎对面坐的是邱居新还是一盆花了,他无聊的时候会和窗台上的凤仙花说说话,有的时候他无聊也会和邱居新说说话。
但是邱居新和凤仙花还是有不同的,邱居新在他没穿上衣和他说话的时候会转过头去非礼勿视还会变红,而凤仙花一直都是红的。
蔡居诚对此表示嗤之以鼻,师兄弟以前一起洗澡什么没看过,道貌岸然,怕不是又想羞辱他。
蔡居诚不会任由他羞辱,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邱居新不是不想看吗,他就让邱居新不知道看哪好。
这一招两个月之后就没用了,可悲可叹。
4
蔡居诚也说不清楚自己和邱居新算是个什么关系。
师兄弟的话,他们早就不是了。
恩客金主的话,哪有只花钱不干活的恩客,点香阁不能卖身,可邱居新连聊天都不和他聊天。
打水飘还能听见个响,蔡居诚怀疑邱居新至今都没学会打水飘,所以把钱都过来送给他了。
不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蔡居诚不想当王八蛋,比起让武当的肥水不知流了哪家田,他还不如微微一笑收入囊中。
他还差点就凑齐还的钱了,蔡居诚心道,既然这里头好些都是邱居新一己之力贡献的,那他就勉为其难出去之后不杀了他了。
5
可是最近邱居新不知道吃了什么药。
他时不时过来看蔡居诚一眼,每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蔡居诚难得没好气地问他几句,他也不说,只是转身就走。
蔡居诚很困惑,一个困惑的蔡居诚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不知道第几天武当少侠们吃了闷气,终于有人在没话找话时犯了蔡居诚的忌讳。
“我听说…”武当少侠抓耳挠腮找话题,“邱师兄他最近好像病了。”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糟糕,没想到蔡居诚还转过头来给了他个正脸。
少侠刷刷掉冷汗。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蔡居诚不耐烦地望着他。
少侠不知道蔡居诚的意思是他要说还是不说,说是死还是不说是死,简直送命题。
6
最后还是说了。
“邱师兄他看上去有点虚,练剑的时候剑还脱手了。”
蔡居诚眉头跳了一下。
“有人看见邱师兄脸色发白,去后山的小竹林里吐了一场。”
蔡居诚的手抖了抖。
“邱师兄最近胃口也不大好,前几日厨房当值的弟子说他把分例里的菜端回了好几道,问他他说不饿。”
“可他平时都能吃五碗的。”
“等等,”蔡居诚打断他,“你说的这个邱居新是武当三师兄的那个邱居新吗,男的。”
“还有其他邱居新吗?”
少侠迷茫道。
7
那应该不是私相授受珠胎暗结了,蔡居诚不知为什么松了口气。
那就是真的病了?蔡居诚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不要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建立在金钱之上的纯洁情感,蔡居诚巴不得他死,但现在他很有可能失去个固定进账项目,所以权衡再三他不得不管。
他刚刚冥思苦想如何问清楚,邱居新就来了。
蔡居诚想来的正好,他砰的一下扔下给凤仙花浇水的小壶,正准备例行骂他一顿。
万万没想到,邱居新快走两步,把他按在了窗台上。
蔡居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师弟亲了个正着,缠缠绵绵翩翩飞,亲得他呼吸不畅两腿发抖。
师弟亲完,翻窗就跑了。
留下蔡居诚一个人愣在当地。
8
武当入门前没说过不能和师兄啵嘴的吗!?!?!大逆不道!不知廉耻!侮辱了他这个正经人的清白!
蔡居诚很生气。
9
蔡居诚什么都想到了,每天心里骂邱居新二十次,就等着邱居新过来的时候严辞着指责他的这种做法并且把他赶出门去。
可是他就是没想到邱居新从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过。
蔡居诚给他的凤仙花浇水,越浇越生气,气得胸闷想吐,他放下水壶休息了一会,却真的忍不住真的在痰盅里吐了出来。
他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呕吐物里有一丝红色。
那是一片凤仙的花瓣。
10
蔡居诚觉得自己病了。
他日日咳嗽,脸色苍白,吃不下东西,想吐又吐不出什么,只能吐出几片黏糊糊的花瓣。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是被邱居新传染了。这个人真是不想放过他,他都沦落到点香阁了,邱居新还要上赶着追过来传染给他,真是情深意重。
蔡居诚脑袋都要被气昏了,他刚想回床上躺会,萧居棠就从窗口爬进来了。
“这里有门的。”蔡居诚说。
“师兄,”萧居棠小道长给他扔下一千两银子作前段时间的宣传费,送完钱还想拉着蔡居诚探讨一下新的话本题材,“我听说现在城里有个病叫‘花吐’,只有芳心暗许的人才能吐出和他有关的花来…”
蔡居诚听后心里一紧,这不他妈的就是他吗,“那怎么治?”
“和那个人亲一口就好了,要不就要耗死,”萧居棠问,“师兄觉得这个别人喜不喜欢看?”
蔡居诚脸都白了。
11
他把萧居棠赶出去,然后开始思考人生。
这个看起来应该是那个病了,蔡居诚满脑盘算,他有什么可爱的人,他能爱上谁。
他来来回回接触的姑娘没几个,大部分都是点香阁里的,他仔细想想,大部分都只见过一面,连话都没说过,怎么能有什么情。
可要是算上他的金主那就人多了去了,无论男女,至少一大半来点香阁的都和他彻夜长谈过,十之五六还和他相见恨晚了。
头都要给他想爆了,却没列出任何一个名字来。
没有名字他就不能治病,治不了他就没得活了,蔡居诚很烦躁。
至于芳心暗许谁,不存在的,肯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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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过两天邱居新就来看他了。
他第一眼就看见蔡居诚伏案奋笔疾书,写了一本一指厚的书,他悄悄一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记下的名字,和生死簿一样,简直是个大写的记下血海深仇。
“师兄在做什么?”
邱居新问。
邱居新已经做好被锤的准备。
但是邱居新从不为他亲过师兄后悔。
可是蔡居诚没有锤他,而是头都不抬地继续写,“这是来点香阁看过我人的名册。”
“嗯。”
邱居新发出波澜不惊的声音,天凉了,江湖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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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居诚把最后一个名字写完,想了想还是把邱居新的名字添了上去。
毕竟萧居棠都写了,邱居新不写上去好像有点对不起他。
他放下笔,合上册子,然后去瞪邱居新。邱居新根本看不出前段时间刚刚大病过的模样,还是精神得吓人,看着他的时候格外神采奕奕,真是和他云泥之别。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得了‘花吐’?”
蔡居诚开始审他。
邱居新露出了一个大概是惊讶的表情,可是因为他面部肌肉僵硬,看上去并没有和平时不一样。
“嗯。”
两个人相顾无言。
“我也得了。”
蔡居诚说。
“嗯…”
邱居新说。
“你是不是对我暗生情絮了。”
蔡居诚单刀直入。
“嗯???”
邱居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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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居诚不是傻子,这些基础推理题动动小脑都能想明白。
他的师弟得了这种怪病,和他啵了个嘴就好了,还能有什么前因后果。
全居字辈看起来最不像直男的直男蔡居诚如是想。
全冰块界看起来最直男的非直男邱居新心下一寒。
这个统计不包括闻师叔,因为闻师叔朋友很少。
“我对师兄…”
邱居新斟酌道。
“不必说了,”蔡居诚大笔一挥掀过这页,他真的不care,“我问你,你知道谁的花是凤仙吗?”
邱居新:…………
“原来师兄最爱的还是自己。”
他艰难地说。
蔡居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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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居新扔下这句话就跑了,还拿走了他的恩客名册。
留下蔡居诚一个人继续懵逼。
邱居新吐的花应该是凤仙。
邱居新亲了他就好了。
他开始吐凤仙。
他喜欢他自己???
这个逻辑无懈可击,蔡居诚捂住了自己的脸。
要死了,自己怎么和自己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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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居诚想尽办法,最终没有找到解决方案。
蔡居诚望着月亮。
蔡居诚思考人生。
蔡居诚躺到床上等死。
邱居新真是个祸害,蔡居诚想,他害自己流落点香阁还不够,必须要拿了他的命才行。
蔡居诚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其实如果是邱居新的花的话,亲口他也没什么,狗咬了他,谁说他不能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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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居诚等了好几天,闭门谢客,吐了七八斤花瓣,竟然慢慢好了起来。
他现在看见凤仙花就恶心,找了个良辰吉日,赶紧给移栽到外头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刚好他在栽花的时候捡了一只猫崽,蔡居诚觉得他时来运转,万事如意,离重返巅峰状态再也不远。
就是邱居新一直没来看他。
蔡居诚觉得邱居新可能是没脸见他,刚好他也不怎么想见邱居新/他勤勤恳恳攒钱,骂骂咧咧陪酒,慢慢的竟然也攒到了把自己赎出去的钱。
蔡居诚走的那一天梁妈妈挥泪送别,他得了软骨散的解药,筋骨松快,浑身是劲,再也不看点香阁一眼便驾着鹤抱着猫而去。
自由了,他快乐似神仙,先去浪一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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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了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江南。
他在悠悠远行归,经春涉长道时走过了中原。
他还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不少人,有新人也有故人。
猫都找到女朋友跑了,他还是孤身一人。
可是就是觉得不够痛快,蔡居诚拿着剑喝着酒想,为什么就不痛快呢?
然后他幡然醒悟。
一定是因为没去报复邱居新啊。
他竟然让他好过了,蔡居诚一想就觉得浑身兴奋起来,他这就杀回武当,找邱居新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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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蔡居诚调转方向回武当。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蔡居诚一路偷偷摸上武当,他本身就是弟子里数一数二好的,这般潜入竟然没被发现。
他找到了邱居新的房子,毫不客气地开门就进。
“邱居新,”他对着只穿了里衣,拿着枕头,脸上写着“嗯?????”的邱居新说,“我…”
然后他呜哇一下就吐了一大堆金灿灿的花瓣。
“这是什么,”蔡居诚指着地上的花瓣手都要发抖,“我怎么又开始吐这个了。”
邱居新也吓了一跳,他仔细地看了看,“好像是棣棠花。”他说。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
“师兄,你先漱漱口,”邱居新说,“我要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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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棠代指兄弟之情,诗经中有“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样的说法。
邱居新喜欢棣棠,他小时候刚读完这段时和蔡居诚说过,他希望他们之间的兄师兄弟的情分也能长长久久。
这到底是想睡我还是把我当兄弟??蔡居诚害怕。
“你等等,”蔡居诚伸手顶住邱居新,“你解释清楚…呕…”
“刚才不算,你…呕…”
“这他妈让不让人说…呕…”
“算了,”蔡居诚自暴自弃地喝茶漱了两三次口,然后把剩下的半杯茶根泼到窗外,“你来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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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墙角的小宋师弟和小萧师弟被浇了一头。
22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都要直接点。
蔡居诚当然顺势就被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披头散发坐在邱居新的床上,他的杀千刀的师弟在旁边还拖着他的手仔,摆明一副装睡的样子。
我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蔡居诚想不明白,千里送人头吗。
终于拿下一血的邱居新表面冷冰冰,心里笑嘻嘻,十分OOC。
师兄,他默默地想,拉紧了点手指。
23
蔡居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留在武当了。
朴师叔听他在这赶紧回来看他,他不大好意思面对这个师叔,错事做多了人的脸皮还是那么薄,他不大想见,可最后还是见了。
他也不大想见萧疏寒,认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认错,他只敢给他悄悄送两串糖葫芦,千辛万苦掩盖踪迹不让他师父发现是他干的。
武当的人还是照旧叫他蔡师兄,他还是一样练剑。住在原来的那个殿,照样拿石子儿砸乌鸦玩。
区别就是邱居新会时不时过来留宿,和他彻夜长谈一下。
某一天他们谈完了,邱居新抱着蔡居诚的腰,两个人在床上黏在一起,蔡居诚突然想起了那个他一直忘了问的问题。
“邱居新,你到底把我当师兄弟还是道侣?”
他问。
“…”
邱居新没有回答。
他亲了亲蔡居诚的鼻梁,让他眯上眼睛,像个被逗弄了的小兔子。
“师兄自己想罢。”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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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居诚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没想明白。
直男探讨这些问题是不会有结果的,蔡居诚索性不想了,开始骂邱居新,“你离我远点!这么近你是想热死我吗?”
邱居新往旁边挪了挪,手臂却收得更紧了。
不挪就不挪吧,蔡居诚翻白眼,他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摊上了个话都不会好好说的师弟。
他把邱居新的头发拨去一边免得压着,然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睡觉。
25
不久之后武当山又爆发了一场名为‘花吐’的瘟疫。
整座山到处都是呕来呕去的声音,花瓣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的都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有过经验的二师兄三师兄告诉他们赶紧去找人啵嘴救自己一命。
小萧道长抱着个盆边吐花边问他们,“师兄…呕…你们两个,怎么会…?”
“我不是,我没有,”蔡居诚说,“我不喜欢男人的。”
“嗯。”邱居新说。
“哦。”
萧居棠觉得真的十分摸不着头脑了。
+1
自从那次‘花吐’爆发之后,华山弟子都不敢来武当了。
“小道长们怎么突然这么凶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华山弟子说,“抓住谁就要亲谁,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啊,跑都跑不掉。太吓人了,不是修炼了什么功法走火入魔了吧?”
end
蔡师兄第一次是被邱师兄传染了,所以才吐的是一样的花不用亲亲也可以好(
小棠去亲宁宁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掌门没病的!你们不要担心!(我不想虐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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