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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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君【华武】


突然想写华武哈哈哈哈哈哈
武学奇才小狼狗华山X温柔体贴大哥哥武当,年下华武,惯着华山的道长!之前写过两篇,分别是暮雪暖和两相知,也是讲他们的故事的嘿嘿嘿
这篇是烂俗失忆梗(不是),有个不明显的车hhhhhhh


玉如君


1


单上善搓搓手。

他刚从房间里出来,脚一迈出门槛便做贼似的掩上门,靠着门框便先喘了口气。他口鼻呼出来的尽是白雾,全身上下只有刚刚从另一个人身上汲取来的半分暖意,余下的都散在了这空气里。 

如今他身上只得一件里衣,现下又是三更半夜,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院子里雪光通明,积下来的白玉堆琼也约莫快要有两指那么厚,倒也是颇有一阵风情。

不过他哪里有闲心去对月低吟浅唱,眼下还是跑路要紧。他迈了刚两步便觉着脚趾头都要冻掉一半,往后更是每往前挪一寸都全身发抖,若不是华山弟子抗冻,他或许要一头栽进雪里也说不准。

单上善咬咬牙,今年这冬天怕是要冻死一批人了。他好生后悔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抽那件被压着的外袍出来,他怕弄醒那个武当的,那人倒不会说些什么,还会给他出来铺床,可就是让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前几日他说要自己出来睡,那人表情淡淡的说了声好,帮他打点了另一间房里的铺盖。单上善还以为这事就成了。

没想到表面上正经得很的武当道长晚上给他拿了些酒来,他不好推辞,两个人都喝了个烂醉如泥,第二日早上又睡到了一张床上。 

单上善为这事苦恼了约莫半个月。现在他在这处养了差不多半个月的伤,师兄第一日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凡事亲力亲为些时候,没想到一进门师兄就和里头早就等着的人打了个招呼,他迟一步进来,一眼便看见了那人高束的发冠,鸦黑的发丝,与温润的眉眼。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这个道长太好看了,他当时就想,怎有人能生得这么好看,怕是天上落下来的神仙罢? 

那个时候他却一点也不好看。据师兄说,他惹上了大事,有人出高价悬赏要他的项上人头,好死不死有个厉害的接了榜。他们两个打了一晚上才堪堪战成平手,单上善假装落水脱身,从水里被捞上来的时候脸上的伤口都被泡得肿的发白,活脱脱一具水中浮殍。 

那个时候不过过去了三两天,伤口有些发炎,他还丑得像个青青紫紫的猪头,师兄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侧着脸的,不忍心看他原先那张脸蛋被糟蹋成这个模样。

前几天他没脸没皮,还敢凑上去用这张脸吓唬他的师兄师姐,那个时候却顿时觉得自己相形见绌,就像秃毛雀儿遇见了凤凰,不要说瞻仰凤凰尊荣了,这幅模样,应该赶紧收拾羽毛躲起来才好。

他往师兄后面缩了半步,那若山巅松,涧中泉,举投足之间都写着“光风霁月,霞明玉映”八个字的道长却往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了他面前。

他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喃喃地道了声好,下一刻那道长的手却抚在了他这次眼上留的最长的那道疤上,凉得他抖了一抖。

“疼吗?”

他问。

“疼…”

单上善那时候也是傻了,愣愣的便说了这个字出来。那道长却一下弯了唇角,这美人笑起来更是漂亮,看得他心都要撞死在胸腔里。

“多谢,”道长向他的师兄道谢,然后便伸手去牵他,他也就这么让牵了去,“请放心,武当最近没什么要紧事,我留在这照顾他便好。”

于是他就这么被他的师兄交给了这个生得极好看,叫许彦的道长。


2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推门,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踩着雪的脚步声。

他听这声音便知道不好,赶忙转身想去解释。他一回头便看见了那人站在月下,月光如水如练,那人脸上却比这清月寒辉还要再冷上三分。

他们便这样一动不动地望了片刻,许彦身上披着披风,里头却也没穿戴整齐。单上善望着望着,眼睛就从他脸上溜进了半开的领子里。

道长好白,比雪和月亮都要白。

凝脂胜雪,柔肌若月。

他这边厢还在从脑子里找词想要再夸一下,道长却几步走到了他跟前,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成想道长叹了口气,跟他擦肩而过。

“你手不方便,我帮你铺床。”

许彦说,说完便开了门闩进了房,门带着阵风自己便合上了,晾着他一个在外头看雪。

单上善如梦初醒,赶紧后脚推开门进去。许彦已经在里头解了披风开始帮他铺床。单上善站在旁边,插不上手帮不了忙,想要解释却也无从可说,总不能真都告诉了他,道长一生气,怕是当场就要替悬赏他的人办了事情,怎么可能还会留他一命。

“那个…你冷吗?”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一句来,许彦的手停了下,随即便更用力地去抖平那床被子,好像要从里面掀出个不法之徒一般。

单上善看得心惊胆战,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什么话,只能站在原地干耗。直到许彦铺完了,转回过身来望着他,他被看得一个激灵,想要再挽回一下,却又闭上了嘴巴。

他说什么好才能不惹道长厌弃,挺急的,怎么就没人来教教他。

许彦似乎也在等他说话,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看上去眼神便更凉了些。“你睡吧,我走了,”他放弃了什么似的,伸手去拿了披风,“…夜里凉,小心些,莫要踢被子。”

他抬腿便要出门,却没想到后头那人又要叫住他。

“道长…!” 

他说。

许彦没有比任何时候更厌恶这个称呼,他现在多想直接把油灯摔在单上善脸上,把他的那些记忆都给打回来。

许彦自知自己是差不多所有人里脾气最好的,可脾气好也没有用,这些天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任凭哪个佛祖都要沮丧好些时候,沮丧着沮丧着,人便变得越来越恼火了。

他恼单上善,恼自己,对花草树木雪花月亮都有些脾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才好了这么一小会,这么几日里,他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单上善从那人身上中了断情散,这药有些毒性,能封经脉阻气血,还有个更像话本故事的效用,便是吃下去断情绝意,往昔情郎佳人,只要入口,便忘个精光。

断情散恢复的话只需两人再互相爱上,行次云雨,这也俗得很,却真实是解药密法。许彦原本便犹豫不定看能不能救人,现如今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更是越发泄气。

同吃同睡,甚至还一同灌醉了抱在一块,单上善都能一丝非分之想也没有,克己守礼得让他现如今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本觉单上善能对他动心动情就是他的运气,现在看来,这种好运气只有一没有二,他这辈子的情爱,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撞了南墙,走到了头。

没了,往后就都没了,不仅没了,若是没有这些情爱打底,往后他们能不能成知己好友都再难说。单上善比他好太多了,若不是最开始他看上了他,他又怎么能这般靠近一颗燃烧着的太阳?

你应该唤我哥哥,唤我阿彦,他想,而不是这句冷冰冰的,哪个香客都能说出口的“道长”。

可他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3

“怎么了?”

于是他回答。

单上善好似突然间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肘,“那个…道长,我并无其他意思…”他解释着,声音自然而然便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去,他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巴掌,有什么明天说不好吗!外面这么凉,你怎么就能头脑一热?就算想着慨然赴死,里面就差了这么几个时辰吗?

“我知道。”道长淡然道,“很晚了,睡吧。”

“你…你不知!”

单上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紧紧地拽住了便不愿意撒手,“那个…我…”他像个真正的毛头小子,遇上这种时候,连话都说不完整一句,“道长,你先听我说完,莫要与我动手…”

他支支吾吾好些时候,许彦都去掰他手指头了,他才突然说了一句,“我与道长同眠,好些日子都没睡着过!”

许彦这才愣了一愣,松了力道,“为什么?”他忧心单上善身上是不是有了其他的什么病痛,连忙反手便抓住了他的腕子要量脉,“你有什么地方…”

单上善却早就羞得耳朵都红了,他抽不回这只手去,只好用另一只手把脸遮了个结结实实,只在缝隙里能窥间半分红脸颊来。

“与道长同睡,道长背对着我便想抱抱道长,道长正对着我便想…”

许彦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下嘴亲”这三个字来。

许彦也不是什么脸皮厚的人,以前是被那个单上善练出来的,到处做尽了那些羞事,听多了那些混蛋话,这才能勉勉强强地应付一下。

现如今这个单上善好似换了个芯子,一下子说出这种又纯又黏糊的情话来,他猝不及防,脸颊上的热度一下子便冲了上去。更是整个人都红得发烫了。

单上善这边等着挨打,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眼睛从手指缝里露出些稍微一瞄,才知道小道长也极不好意思,握着他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最后反而是带着气音地低声说了一句:

“那你便亲…就好了。”

“真…真的啊…?”

单上善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不是真的我说来做什么?许彦干脆把眼睛一闭,反手拉着他就把自己送了上去。得亏单上善还不是十分不解风情,把他环住了之后,下一刻便找准了地方,把唇咬了上去。

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这般胡搞,可单上善却大大不同,以前哪一次不是争着要亲得他唇珠红亮才罢休,现在却一下子纯得不知所谓,亲就亲,连舌头都不伸出来,手也都规规矩矩的,却是叫许彦好不适应。

要是按照往昔来算,他们都要亲得他嘴巴麻了才不情不愿撒手,现在则全然不同,不过是蜻蜓点水三两下,柳叶抚雨二三分,没等许彦觉得要停呢,便自己先退开了。

许彦再抬头看单上善,那人却一脸饕足,听话地退到三步之外,好似全部诉求都有了满足,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许彦本就不是那种会“先声夺人”的,往先是单上善主动居多,现如今也是。要是以前他们亲过了,许彦整晚都不要想出这个门口。单上善年纪轻轻,正是火旺的时候,哪里有过这种规矩的时候?

许彦想到以往他们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这么三九寒冬腊月,他里头却也热了起来,脸上的烫得更是退不下去。若是自己走了,今晚怕是要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白白躺上好几个时辰。

他咬咬牙,单上善都这副模样了,他也只好多说几句。

“那你…还想做些什么?”

单上善本就准备就这这个吻,等道长走了之后自己在床上好好美些时候,哪知道这么好看的人就被他一下子上了嘴,他后半辈子都要为此得意了。

可没想到道长不止允了他上嘴,看这架势,还准备允他上些其他的玩意。

单上善看着许彦脸红得越发厉害,却还说这这般让人误会的话,自己更是连血都要烫了起来,就直接恨不得上去大肆冒犯一番。

“还、还可以做些什么?”他说,连声音都飘了起来,人都快烧着了,不过是靠着寒渊里冻出来的定力,如今才没直接上手。

“我…我们去床上,我教你。”

许彦这辈子都没做过这般耻的事情,之前单上善是无师自通,现如今却懵懵懂懂,他怕若是要等着单上善再像以前一样开窍,他晾在冷风里,自己先静了心怎么办。

眼下他去拉单上善,单上善便傻乎乎地跟着他上了床。两个人都躺进了他刚铺的床铺里,单上善好像才如梦初醒般,整个人好像炸了毛的猫,被这种如此迅猛的一条大鱼砸得昏头转向,着实吓了一跳。

“道长、道长是想和我…”

他不好意思说出些下流的话来,就算道长现在拽着他明摆着要行些荒唐之事,他都不能用这些词玷污了这如月似雪的人。他绞尽了脑汁,想了半天才想了个稍微好听点的词来。

“道长是想和我…洞房吗?”


4

他这话出来,许彦整个人都要像沾了火星的木柴般轰的一下炸出烟花来。他现如今都快二十六了,和单上善如此这般也有了快一年,却没想到第一次他都没听到的话如今在这里却听到了耳朵里。

若是男女的话,两人孩子都快生出来了,这人却还问他是不是要洞房,这般颠倒黑白,说得他们之间好似纯情得很的模样,简直想想都让许彦觉得无地自容。

可他又不是能大声说出这种话来的人,“你说是,那,”许彦用被子裹着自己,就露出个红红的耳朵尖来,“那我们…就…”

就洞房好了。

单上善自然是听见了他这句话的话外之意,这一床被子倒是把他们都裹得严严实实,许彦在底下自己把衣服扯开了,又去帮单上善脱。两个人像缠在一个笼子里的两条蛇,挨挨挤挤,不知道哪儿是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扭成一团,挣扎着想要把外面的那层旧皮蜕下,好真真正正地皮肉相接一把。

两人滚了好些时候才脱干净。外面那么冷,里面却好像生了火炉一般,暖得烫人。

这学生也是好学生,教的人却没尽什么责。许彦不过就是给他解了衣带子,剩下的都让单上善接过去一手操办了。不止办了衣服,还用手指下头好好办了办他。

许彦都要后悔自己为何说出那句话来,说什么“教你”,哪里知道这种东西只要凭着一腔热血半分本能,就像以前的那次一样,单上善就能把他办得妥妥帖帖,只顾得上喘气儿,连话都说不利索。

那人现下还不叫他哥哥,只顾着叫他“道长”,不仅叫了,还要趁着他被扶着骑在人身上的时候叫。

光说个称呼却也不满足,还要再加上两句混话,什么“道长里头真是好软”,“道长绞着我呢”之类的,听得许彦面红耳赤,被子滑落了都不知道。

“你…你莫叫我道长,”他终于忍不下去了,一手便按住了那人的嘴,“你叫我…”

到这里他又说不下去,单上善往上一下就能让他被自己的舌头噎住,单上善现在早就过了最开始那个劲,越发游刃有余了起来。看他说不出话,便还要自己接上,“那叫什么?”他凑上前去,偏偏不去亲人,而是在他嘴角说出这句话来,“不叫道长,叫小道长?”

“我比你大…!”

许彦上气不接下气道。

“那便是叫道长哥哥了。”


5

单上善说完这么一句就觉得好有趣味,这词放在嘴里咂了咂,更是品出些不一般的味道来。“道长哥哥…这般叫起来,好顺口。”他看许彦也不反驳,便默认这称呼成了的,“道长哥哥…我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认识,不仅认识,就连这档子事都做过千八百遍。

许彦又哪里能开这个口,自然又是脑袋一偏,假装听不见。自己身子却在人手底下随便摆弄,像以往一样,单上善想怎样便怎样,弄得疼了也不过皱皱眉头,更是半分抱怨都无。

“道长哥哥好听话,”单上善却不安分了起来,明明还在他里头,这声音却好像他给人吃了天大的委屈无处说一般,“定是常常做这种事的。”

许彦觉得好笑,这人平日里便有些爱蘸醋吃饭,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像个傻子一样四处找些酸味吃吃。

他不免都生些坏心想要逗人玩,可他还是心好,张嘴便说了实情,“…不常做。”

“那也是与别人做过…?”单上善说着又提了提音调,“那是我亏了,我这可是第一次…”

“你也不是,”许彦环着他的肩膀,忍着那一波波不断绝的浪潮颠覆刷洗,还要哄这个孩子,“我们以前…做过的。”

“怎么能做过?”单上善疑心他骗人,“道长生得跟个神仙似的,我怎么可能忘了?”

“你就是忘了,”许彦叹口气,捧着他的脑袋去吻他,“明日便想起来了。”

“真的?”

单上善看着仍有些将信将疑,却不知为何还是信了。
他们胡乱亲近了好些时候,等单上善丢到他里头的时候,许彦手臂都要抬不起来了。

两个人黏糊糊地贴在一块,还要用被子给紧紧裹起来,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湿而热的。外头雪花还在飘着,单上善手臂一伸,便把他的道长哥哥搂进了怀里,末了还要在颈窝里蹭蹭,逗得昏昏欲睡的许彦都要笑出声音来。

“你睡觉,”许彦伸出手去帮他扯好被子,刚才不觉着冷,现如今离被子半寸便冻得汗毛都要立起来,果真这个冬天比以往还要难过,“很晚了。”

“道长哥哥…”

单上善的兴头还没全部下去,这么抱抱蹭蹭的又有些要动手动脚的意思,“我睡不着。”

“忍着。”

许彦本不想管这种情爱上了头的小年轻,可架不住哀求,又给他用了一次手才让他消停下来,抱着他也不闹了,饕足得像只大猫,搂着还能再吃好久的猎物舔爪子。

“现在要睡了吗?”

许彦问他。

“不要…”

这人眼睛都快要闭上,却还死皮赖脸不愿意离他远些,“要道长…”

许彦懒得和他废话,一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你睡,我明日早上再与你讲话。”

单上善哼唧了两声,晃晃脑袋都甩不掉那只手,只好放弃,“那道长哥哥明日切莫跑了,”他道,“若真是想起来了,哥哥不在身边,我可是要伤心的。”

你把我想作什么人了,许彦觉得好笑,跑什么跑,留下都来不及呢,“不走。”他说。

“…哥哥不走,我给你写诗…”单上善听上去都像已经在做着梦了,“我听过别人写的,就是写哥哥的…”

许彦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听着他的呼吸都轻浅了下来,“那你说来听听…?”

单上善嘟囔了一句,便一下子睡熟了。

许彦却刚好听了去。

他弯了弯嘴角,把手臂收回被子里,也睡熟了。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这一方小室,在茫茫白雪飘飞之间,倒是着实很温暖了。

END





恢复记忆之后:
单上善:哥哥!你不用那样的!下次我要是再中这个毒,你就直接过来脱了…
许彦:你养身体吧,我回武当了。

单上善失去了他的道长哥哥X1(不是


把单上善打成猪头的是暗香的一位大佬哈哈哈哈哈哈哈,暗香大佬没搞清楚接了他的单子,不打不相识,后来大家就是他朋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写写少暗(


最后的诗句选自《更漏子·雪中韩叔夏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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